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每个地方的女人都有其特有的美。尽管难比广东女人的时尚之美,也不及北京女人的伶俐之俊,但坝上的女人,拥有的是一种别样的情怀,外在质朴,内里豪情,俨然一副女中男子汉的气派。
【豪放之美】
坝上地处张家口、承德之内。历史上一直是北方游牧民族与中原汉民族割据战争的地方。这里自古就是苦寒之地,每年河北北部大地的第一场雪,惟一能和坝上争抢的只有内蒙古的多伦、宝昌、蓝旗几个相邻的县区。且不说冬天里的“白雪皑皑、西北风溯溯”,即使在夏天,这里的很多地方晚上都得盖厚棉被。甚至,连蚊子都很少出现在这些地方。
这里的人们,都是移民过来的人、他们有来自河南、山西、山东等地、随便拎出一个,往上追溯10辈子,个个儿都是混血儿,要么四分之一,要么八分之一,至少也是十六分之一的血统,不只属于汉民族。匈奴、鲜卑、突厥、沙陀……一个个强悍的少数民族都曾在这里驰骋沙场,繁衍生息……
所以,即使没有登过坝上的地界儿,也可以想象土生土长的坝上人,骨子里是一种怎样的性格——豪放、粗犷、憨直、热情,甚至有些忠厚的傻里傻气。当这种性格体现在女性身上,便演化成:少了精明,但没了斤斤计较;少了扭捏,但没了娇里娇气;少了婉约,但没了小里小气。
坝上有句老话,叫“开开门吃,关住门拉”。讥讽的是那种独门独户,不与人交往的小气人家。坝上女人操持家,不管日子过得是否富足,都不会把“点来小去”的东西放在眼里。与亲戚朋友交往,也是出手大方。自己再没有,不会亏了别人、这就是坝上傻里傻气的女人。
【质朴之美】
豪情之外,坝上女人的质朴也让人钦佩。她们不会涂脂抹粉,不会修身美容,认为将钱花在这些地方不正点。她们宁愿把家人的胃口打点得舒舒服服。所以,在她们人生的重要舞台——灶台上,她们继承了游牧民族的家风,在这个追求精细化饮食的时代,依然保持了“大块吃肉,大碗喝酒”这种大快朵颐的独特方式。
游牧民族的饮食习惯与南方的小碗小碟不一样,无论从器具还是材料,都是粗放型的。每年春节,这里家家户户都要煮头蹄——牛头、羊头、猪头,牛蹄、羊蹄、猪蹄。这个时候,坝上女人就要用自己家里一口大锅,一把菜刀,一颗猪头,一劈两半;一条牛小腿,一砍两截。烧好水,焖煮一整天,捞在一个大盆里,一家几口人,围着大盆大锅,拿着大碗,就着高度白酒,一人手里举着一大块骨头,肥油从指尖流出,骨髓吸得嗞嗞响。这时,是坝上女人最幸福最满足的时候。
坝上地区寒冷,羊肉又大补。所以,坝上养羊的人多,坝上女人煮羊肉,烩羊杂的本领也高。能不能烩一锅好羊杂,涮一锅好羊肉、是衡量一个坝上女人是否能干的重要标准。遇上家里有办红白喜事的,蒸馒头、油炸糕的高手特别吃香。让人垂涎三尺。再配上炸得香软可口的油饼,全齐了!
【善良之美】
在坝上做女人是幸福的。这里的家庭秉承着“男主外、女主内”的传统,女人不用出去打拼。但这种幸福建立在一定压力的基础上。男人常年在外拼搏,女人在家里就扮演着顶梁柱、一把手的角色,里里外外都得漂漂亮亮地拿下。
但是,“入得厨房”容易,“出得厅堂”就难了。豪情质朴的坝上女人不懂工于心计,她们的“外交杀手锏”简单而直接,就是善良,也惟有善良。用小品里的话说,就是“用我的真心换取你的笑容”。
在家里,她们用勤劳换取家人的信任。日常生活中,照顾公婆的饮食起居,料理孩子的穿衣吃饭,全身心地为家庭付出。在外面,乐善好施,尽一切力量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。
难怪有一位南方朋友曾与我感慨:“家有坝上女人为妻,人生之幸也!”